水榭阁

新年第一更！

也是第二章的开始。

那么，恋爱还要继续，主线也要正式上线了！

小浴巾的单相思（？）会不会有结果。。。战英小哥有木有新cp。。。

其实。。。我也仍然在反复的挣扎中（没错，我就是无法做决定的天平座！！！）

列战英很多年没有和萧景琰一同守岁了。自从父亲去世后他就跟着萧景琰。有了府邸的皇子不得在宫中过夜。所以往年里，即使萧景琰要去宫中，到了夜里也是要回到靖王府的。

然后才是靖王府里的新年。

或许是什么样的将军什么样的兵。靖王不喜吵闹，他的府兵也没有别的兵士闹腾。不放烟火不放鞭炮，也没有歌舞。不过是好就好肉的上上来，大家胡吃海喝一顿罢了。

而列战英是不喝酒的。

出生入死一年的士兵，有了酒自然是要灌将领的。日里放不开的身份隔离，喝醉了大家也都是好兄弟。这种想法说来好笑，但其实酒醒之后，虽然当然是记不得发生了什么，但那种仿佛又能更信任一步的心情是军营之外的人难以理解的。

萧景琰的酒量说不上多好，义气却是一等一的。来敬酒的一批又一批，他总是来者不拒。

于是列战英就将照顾喝醉的萧景琰的重任主动承担到了自己身上。

其实他是副将，又不婢女，这种事情算不到他头上。

但究竟，那些年里萧景琰能全身心信任的，也只有他了。

好在喝醉了的萧景琰是个闷嘴葫芦。话也不会说了就坐着笑，让做什么就做什么。那种安静又乖巧的模样，别说是战场上的敌军，恐怕就是萧景琰自己的家人也少见到。

每次将萧景琰安排睡了，列战英都会忍不住想，他的靖王，在没有背负这么多的委屈之前是什么样子的呢？

他是皇家最小的孩子，是金陵城里谁也看不上眼的林殊最好的兄弟。在他变得如此不苟言笑，眉头微皱的模样之前，列战英简直无法想象他的样子。

但，即使无法想象，也一定是很好看的吧。

“将军？列将军？”一个操着口音的呼唤将列战英从自己的回忆中换回来。

列战英皱皱眉，又轻微晃了晃头，才看清了眼前之人。

是托泽。江左盟推荐来的弼马温。

“将军杯中的酒可还没有尽。这也太不给托泽我面子了吧。”托泽出身北燕，常年在大梁，说话吐词虽然字字清晰，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微妙感，列战英初听来只觉得有些好笑，几日相处想来倒觉得很是有几分好听。

这个临近北燕的小镇，列战英来过几次，每一次来都是面对生死。这次算是第一次不必带着马革裹尸的心情的停留，或许是过年的原因，或许是心情的变化，之前看起来萧索的北方小镇，也填了几分热闹和新奇。

他到了之后，这个托泽就被介绍给了他。临走之前江左盟的人也和他提起过此人，评价不高，说是认马一流，可是此外就是个有钱能给鬼推磨的主。

他初见列战英的时候便大笑着说，早在他还在北燕的时候就听燕人说大梁的靖王智计双全，却长了一张军人不该有的漂亮面孔。没想到他手下的副将也是这样。你们大梁这是选将军还是选美啊。

这话是大不敬，当场跟在列战英身边的人脸都绿了，若不是列战英出声阻止，只怕当场就要将刀架到托泽的脖子上。

侮辱萧景琰的话，列战英当然不能忍，只是这话他不是第一次听了。当其他副将气呼呼的将这种说法转述给萧景琰的时候萧景琰只是一笑，道：“这话好笑，军人该长什么样子？个个都是黑脸大汉不成？我长相随母妃，我觉得挺好。你们也不必在意。”

因此对这托泽，列战英只是面不改色的说了一句：“我大梁选军人，比智谋，托泽先生选不上，比武力，托泽先生也比不过。便是靠长相，您恐怕也得落榜。也是遗憾得很。”

在场人听得都是一愣，接着就是大笑起来，连同托泽一起，完全不在意列战英的讽刺，笑得最是开心。

从那之后，托泽总是接着各种理由出现在列战英身边。公事上他要帮列战英制定计划，选取种马，私事上，他也借着自己半个本地人的理由说要帮列战英熟悉民情。

列战英厌恶他对萧景琰的不敬，但是又隐隐羡慕他如此想说就说想做就做的性子。倒也就没有当真拒绝对方的陪同。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年夜里，两个孑然一身的人就坐到了一起开始喝酒了。

从跟着萧景琰开始列战英就不再喝酒，他几乎快要不记得酒是什么味道了。

而事实上，他虽然说不上喜欢酒，却喜欢那种微醺的感觉。他为人细腻，日里看着大大咧咧不会伤春感秋的样子，人情世故上却最是个温柔体贴的主。萧景琰性子耿直，得罪起人来毫不含蓄，他和他的靖王府能撑到梅长苏归来，别的不说，列战英人前人后的周旋也算是出了大力的。然而这毕竟是耗费心力的事情，是以微醺的时候那种不必思考的感觉偶尔列战英也很是渴求。

所以今年萧景琰不在，身上又没有肩负着要上战场的责任，看着托泽抱着大酒坛子进来的时候，列战英小小的挣扎了一下，也就接过了酒杯。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