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阁

这几日没有更新是因为……圣诞节放假了。。。。

按理说放假应该时间更多，但是其实一放假日常的作息都被打乱反而没有时间更文了。。。

今天过个度吧。。。。明日预告应该是。。放！大！糖！。。。哈哈哈

那日之后，直到年夜，梅长苏都再未见过豫津。

言家公子要娶侧室的消息却也不胫而走，成了金陵城这个冬日里第一大八卦。言家素来低调，豫津虽然闹腾，这一次也难得的鲜少露面。即使这样，就连往日里只关注美食和打架的飞流都跑过来和梅长苏报告“言家那个公子要娶妾室了”的消息。

梅长苏不知道这个消息何时会传到远在南方的萧景睿耳里。

而即使他知道了又如何呢？

这个问题，梅长苏好奇，却又不想知道。

未知的未尝美好，但知道了也难说是否就能心安。

梅长苏看尽了天下各苦难艰险，本以为自己是硬了心肠的人了。想起豫津最后离开时的模样竟难得的感同身受的心酸起来。

或许是这本来也可能是他和萧景琰的结局，所以那样的疼痛感如此真切。

年夜那日的宫宴梅长苏本不必去，然而萧景琰派人来请他，他便不肯回绝。

较往常相比，今年的宫宴冷清了不少，萧景琰不是喜欢奢华热闹之人，连歌舞助兴之人都减了不少。加之萧景琰尚未有子女，后宫又仅仅三人，竟不似宫宴，倒仿若是家宴一般。

不知是不是凑巧，梅长苏被安排在豫津身旁，几日不见，言豫津倒似乎是圆润了些。他笑眯眯的告诉梅长苏年里府上有多少新鲜的好吃玩意，又说起父亲这几日忙着准备他的婚事，连日里照顾他的白木也忙着做她的新娘准备，也没有人看着他吃甜食，终于能一次性吃个高兴了。

梅长苏曾听说，甜食中的糖分会刺激人心情愉悦。心里苦才要吃得甜。想来这个道理竟然是没错的。

两人随口说着年里的新鲜事情，就有小宫女走到梅长苏桌前，手里捧着玉制的酒壶，道：“先生，这是皇后娘娘赐的合家欢。谢先生往日为国为民的操劳，此一壶合家欢，也祝先生新一年里能早日妻女环绕。”

梅长苏诧异的扬了扬眉毛，朝上座看起，萧景琰正在与沈追说着什么，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也抬眼看过来，见梅长苏看着他，便弯眉温和一笑，才又转回身继续与沈追说话。

梅长苏这才看向皇后，高高在上的柳氏作为皇后而言倒也算是轻简得很，她本就是美人胚子，如此素雅不失喜庆的妆容倒是让她往日里的文雅多了份大气端庄。她看向梅长苏的目光很是疏离，仿佛看着的并不是一个臣子，也并非自己夫君所倚靠的谋士。她看着宫女走到梅长苏面前，又看见梅长苏望过来，才微微颔首点头，露出一个标准的皇后的笑容。

梅长苏何尝不知道她什么意思，然而却并不打算计较这些。他终归也是普通人，日里见到自己心爱之人的妻子也会难免有嫉妒之心。只是这嫉妒之心里又夹杂着自己亲手将这个少女推向今天的位置的莫名愧疚感。就仿佛对当日的景睿一般。

今日宫宴，梅长苏并不打算闹出什么难看的场景。所以尽管知道皇后的心思，却也不打算多有任何回应，伸手就要谢过赏赐接过酒壶。

然而就在两人交递酒壶的一瞬间，豫津忽然撞了过来，力气之大，梅长苏被他撞得身子一歪，宫女也未想到由此一事，手一抖，酒壶倾倒，液体撒了托盘一盘，将三人都吓了一跳。一时间连带着梅长苏都愣了愣。

“啊，这，我……”平日里能说会道的言公子此时也结巴起来，他似乎是喝得有些微醺，脸色泛着红，连眼神都有些朦胧。即使这样她也知道自己惹了事，有点大着舌头慌张的解释道：“我……我本想站起来……接过腿……呃……腿坐久了麻了……没有使上劲……我……”

送就来的宫女这才反应过来，回过头去看皇后。

柳氏一直望着梅长苏这边，她其实说不上自己什么心思要送梅长苏这个酒，喝了也并不能如何。方才的一幕她看得清楚，并非当真一点火气没有。然而言豫津是什么人，言家又是什么家事，她还未要计较这眼前一时的得失。于是她只是微微朝宫女颔首。几人间不知又说了些什么，宫女便扶正了酒壶退下了。

此一闹腾声响不小，好在宴会上各人都关心着各人的事情，道也并未被什么人注意到，就此揭过。

待宫女离开后，言豫津才揉揉小腿，坐回到自己座位上。

梅长苏看向他，问道：“还麻得厉害？”

“嘿嘿，还好还好。”

“你刚起身要做什么去的？”

言豫津揉着腿的手顿了顿，梅长苏道：“喝多了连自己要做什么都忘记了吧？”

“嗯，喝多了就忘记了。”言豫津借口，顿了顿才说：“苏兄对景睿好，我这就算是替他还先生一点恩情吧。酒喝多了伤身啊。”

“如此，我便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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