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靖】择心---17
这一章铺垫。。。。。
大家也不必纠结小庭生会不会反。他有他的不容易，我想写的其实大概是他的心路。
写到现在，一路看过来的大家大概也发现我就是一个喜欢啰里啰嗦东扯扯西扯扯的人。
一来呢，我希望里面哪怕是配角，也能有一个完整的人格和经历。只是做他人的背景，不是太可怜了么？即使是不同的次元，也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啊 ：）
二来呢。。。我就是写情节很弱的人啊= =。。。。
皇太后喜静，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为此，皇后除了每日两次的请安，也并不常往太后宫里去。
柳氏曾经问陪嫁的丫头小诺觉得太后是什么样的人。
小诺只说，对人又好又温柔，但又总觉得很难亲近。
柳氏慢慢的对着铜镜抿上唇色，只叹小诺不亏是陪着自己一同长大的。
这偌大的宫中，除了一个皇后，两个容华外，就再无其他嫔妃了。皇帝不喜人多，而太后又从未说起过什么后宫无人，催促皇上选妃的话。连柳氏的父亲都曾说，能做萧景琰的皇后是大福。
柳氏觉得自己并非不满足。
但子非鱼。
“今日着素一点吧，下元节也快到了。”柳氏装扮好自己，便领着小诺出门去太后宫中请安了。
太后还是如往常一般在摘选药草。见柳氏来了，让了坐，叮嘱了几句天冷记得照顾好自己和皇上的话。
柳氏本以为今日也就这样结束了，便已打算起身离开。
“景琰这几日忙于政务，听说是许久没有来后宫了。委屈你了。”静妃此时却放下手中药草，认真说道。
“皇上繁忙，妾身未能有机会尽到妻子之责，母后不责备已经很好，妾身并无委屈。”
“你能这么想就是最好。我们后宫的女人，看着荣华富贵，其中辛苦也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你若是觉得寂寞了，也可常来我宫中走动走动。我们也可做个伴。”
柳氏有些受宠若惊，却又很快收敛住了自己的情绪，微微低头，说道：“母后不嫌妾身呱噪，妾身定是常来看看。只是，守着皇上，妾身不寂寞。”
她这话出口，太后却并未接话，只是探寻地看着她。柳氏话已至此，本不欲再多说，究竟年轻了，屋内的寂静终是没有熬住，她看了一眼太后，接着说道：“在妾身备嫁之时，奶妈就曾教过过很多为人妻的道理。说到底不过是三从四德。奶妈说这才是日子长久美满之道。但妾身以为，夫妻之道，不过一个词，挂心。皇上虽不能常陪在妾身身边，但妾身时刻是挂心皇上的。天凉了，陛下穿在身上的是妾身绣的披风。夜深了，送到陛下跟前的是妾身熬的粥。这样想着，妾身便觉得很暖心了。”
有一个瞬间，皇太后竟不知道如何答这样一段话。
她自知柳氏聪慧，只是这席话，却仿佛戳中了她心中长久的软肋，太后拿起茶盏，掩饰住自己的情绪，才道：“你是好孩子，有你陪着，是景琰的福气。”
却只愿，宫中长夜，不要改了人的性子，才是好。
梅长苏出宫的时候，甄平已经大包小包收拾好住进了列战英的府邸了。
梅长苏虽听萧景琰提起过，但当时并未上心，如今真住进来，他也是哭笑不得。
明明是江左盟盟主，每次入金陵，都要蹭着别人的地方住算是怎么回事。
“江左盟分舵来的消息，去幽州助陛下选种马的人已经出发了。他曾是北燕弼马温，官不大，但说起挑马养马却是能手。”甄平将消息穿给梅长苏。
“叫什么？”
“托泽。”
“可靠吗？”
“难说，此人好钱财好美酒。在北燕不得志就来了我大梁，被黄舵主收了。所以我们的人也会步步紧跟，不会让他有耍滑头的机会的。”
梅长苏点点头，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毕竟也只是过去协助而已。到底不是拿主意的人。本来梅长苏也不必过问。不过因为萧景琰挂牵，就多问了一句。
“庭生最近在忙什么？”
“不过是在看宗主交代的书，偶尔陪飞流去武场看看将军们操练而已。”甄平想了想，又道：“只是我总觉得最近他心里不安宁。”
“人之常情。你注意着他日常里和什么人打交道就是了。也不必太以为然。”梅长苏对此倒并不吃惊。
“我只是担心他不知恩。”甄平蹙眉道：“宗主对他的教导之恩，陛下对他也是不必说的。换做他人早结草衔环了吧。”
“你也说是换做他人。”梅长苏摆弄着炭火，叹了口气：“他本是什么人？他本应是这天下最富贵之人。却是做无父无母的孤儿当奴隶长大的。我们现在能给他，和本属于他的相比，又怎么比得了？”
“但那并非宗主与陛下之错啊。”
“但他现在，若是心中又恨，还能记恨上谁呢？先皇吗？还是夏江？他日后若做出什么大逆之事，我也是绝对不会手软的。更也是没有理由开脱的。但只是，他现在心里的郁结，换做你我，只怕要消除也不是易事。”
